羊皮卷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古董店老板缩了缩脖子,推了推滑到鼻尖的老花镜:“小伙子,这是清末一位风水师的遗物,标注的‘血井’位置,和你描述的枯井......”
他突然噤声,目光死死盯着我身后。
玻璃橱窗映出我背后的景象:那块本该消散的红布,正透过门缝缓缓爬进来,符文在黑暗中泛着幽光。我抓起桌上的铜钱撒过去,铜钱却像被无形的手握住,悬浮在空中排列成阵。红布瞬间暴涨,裹住我的头,腐臭的气息中,我听见无数人在耳边尖叫:“还我命来!”
“破!”
一道金光劈开红布。白发道士手持拂尘立于门口,道袍上的太极图流转着微光。他甩出三张符咒,红布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,化作青烟钻进墙角裂缝。“被血祭的厉鬼怎会轻易罢休?”
道士捻着胡须,“七日后便是月全食,阴罗镇的血井将打开阴阳通道,届时......”
我在道士的帮助下,开始收集镇邪之物。城隍庙的古钟、道观的镇魂香、百年老槐的树心,每一件都伴随着诡异遭遇。取槐树心时,树干里渗出黑色汁液,在空中凝成女人的轮廓;搬运古钟当夜,钟内传来铁链拖拽声,次日清晨,钟身竟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手印。
月全食前夜,我与道士重返阴罗镇。镇子比上次更阴森,所有房屋的窗户都糊着黑纸,街道上铺满白灰,脚印延伸向镇中心。“这是镇魂阵。”
道士脸色凝重,“有人想把厉鬼困在镇内,却适得其反。”
土地庙前,老太太的尸体不翼而飞,地面残留着暗红的符咒。我在神像底座发现一本残破的日记,泛黄的纸页上记载着可怕的真相:七十年前,镇长为求长生,听信邪术,将全镇孩童投入血井活祭,用红布镇压怨气。而那位牺牲自己的老太太,正是当年唯一幸存孩童的母亲。
“原来你在这里。”
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我转身,瞳孔骤缩
——
本该死去的老太太正站在月光下,皮肤呈现诡异的青灰色,嘴角裂开至耳根。她的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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