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的液体溅满整个挡风玻璃。我尖叫着用衣袖去擦,却发现那些液体正渗入玻璃,在上面形成密密麻麻的血字:“你不该来。”
不知过了多久,发动机突然轰鸣起来。我一脚油门踩到底,车轮在碎石地上打滑,扬起漫天尘土。后视镜里,那片洼地渐渐缩小,却始终笼罩在浓稠的黑雾中,仿佛是个吞噬一切的黑洞。可当我长舒一口气,转头看向副驾驶时,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
——
座位上放着块带血的青砖,砖面上用朱砂画着个狰狞的鬼脸,嘴角还挂着半截干枯的手指。
车子驶出山谷时,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。我把车停在路边,颤抖着点燃一支烟。烟雾缭绕中,远处山脚下隐约可见个小村庄,村口的老槐树上挂着红灯笼。可当我揉了揉眼睛再看时,那里只剩一片荒地,几座破败的墓碑在晨光中投下长长的阴影。
手机突然震动起来,是老村长发来的消息:“后生,你还活着?那片洼地是当年剿匪时的刑场,死了上千人,怨气重得很……
对了,你有没有听见有人喊你名字?”
我盯着手机屏幕,后颈泛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
——
在乱葬岗的某个瞬间,我确实听见有人在耳边低语,那声音,分明是我已故母亲的声音。
此后的日子里,噩梦如影随形。每当深夜,我都会听见窸窸窣的爬行声从床底传来,还有湿漉漉的手指轻轻叩击窗户。有一次,我在浴室洗澡,水雾中突然浮现出一张青紫的脸,正是那个婴儿尸体的面容。他咧开嘴冲我笑,嘴里伸出长长的舌头,缠住了我的脖子。
我开始疯狂查阅关于那片乱葬岗的资料。在县图书馆的旧报纸堆里,我找到了
1947
年的报道:那场惨烈的战斗中,土匪将村民们集中在洼地,用青砖活活砸死。幸存者回忆,当时整个山谷回荡着绝望的哭喊,鲜血染红了每一块青砖。而我捡到的那块带鬼脸的青砖,和报道中描述的凶器一模一样。
更诡异的是,自从那次经历后,我的身体开始出现奇怪的变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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