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发现断弦的末端缠着些丝线。那是种极细的银线,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线头处还沾着小块暗红色的东西,像是干涸的血迹。他想起琴底那个
“砚”
字,心脏莫名地抽痛了一下,仿佛被什么东西攥住了。
“这琴用的是金丝楠木,”
周婆婆端来一碗参汤,放在旁边的矮几上,“老夫人说,阿鸾的父亲是做琴的,这是他最后一件活计。”
她的目光落在琴尾的虫蛀处,那里的木纹扭曲着,像是无数细小的手印。
沈砚的指尖抚过那些木纹:“为什么琴底会有我的名字?”
周婆婆往火盆里添了块炭,火苗舔着炭块发出噼啪声:“老夫人没说,但她临终前让我把这个交给您。”
她从怀里掏出个小巧的紫檀木盒,打开后里面是枚玉佩,雕着只衔着竹子的白鹭,玉佩边缘有处缺口,像是被人硬生生掰过。
玉佩触手温润,沈砚翻过来,看见背面刻着个
“沈”
字。“这是……”
“阿鸾的贴身之物。”
周婆婆的声音有些飘忽,“老夫人说,当年是她把阿鸾推下去的,就因为看见阿鸾跟沈先生的外公在桥头私会。”
她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,“您外公,也叫沈砚。”
炭火突然爆出火星,溅在青砖地上。沈砚捏着玉佩的手指微微颤抖,缺口处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。他想起外婆相册里那个穿长衫的年轻男子,眉眼间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,只是笑容里带着挥之不去的忧郁。
“外公为什么从没提过这些?”
沈砚的声音有些发闷,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。
“他当年大病一场,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
周婆婆叹了口气,“老夫人守了他一辈子,也瞒了一辈子。直到上个月摔断腿,才把这些事断断续续说给我听。”
她起身往门口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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