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阿鸾指着沈砚手里的黄铜盒,“你说等我唱红了,就用它来装宫里的胭脂。”
她的手指穿过沈砚的手腕,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
——
那手指是透明的,能看见后面的柳树皮。
沈砚猛地打开铜盒,里面铺着层红绒布,放着支银簪,簪头是只展翅的白鹭,与玉佩上的图案正好成对。“这是……”
“你说过,白鹭双飞,永不分离。”
阿鸾的声音带着哭腔,眼眶里流出透明的液体,滴在地上,化作一朵朵茉莉花,“可你为什么要让她推我下水?”
沈砚这才明白,琴底那个
“砚”
字,根本不是自己的名字。他想起外婆临终前浑浊的眼睛,想起外公失忆后终日对着荷花池发呆的样子,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了。
银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沈砚的指尖抚过簪头的白鹭,突然发现翅膀内侧刻着个极小的
“鸾”
字。阿鸾的身影在他身边徘徊,湿漉漉的裙摆扫过草地,留下一串带着茉莉香的水痕,仿佛是时光留下的印记。
“那天你说要带我走,”
阿鸾的声音带着哭腔,透明的手指指向桥头的方向,“我特意穿了你最喜欢的月白衫,还在鬓角插了这支簪子。”
她的身影突然变得扭曲,脸上的笑容被痛苦取代,“可等来的却是你家的丫鬟,她说你要娶知府的千金了。”
沈砚的喉咙发紧,他想起周婆婆说的话,想起外婆相册里那个总是站在阴影里的年轻女子
——
原来那就是年轻时的外婆,眉眼间带着与阿鸾相似的倔强。“不是这样的,”
沈砚的声音有些颤抖,“她骗了你。”
阿鸾的身影剧烈地晃动起来,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冰冷。荷叶上的露珠全部冻结成冰,月光也仿佛被冻住了,在水面上投下僵硬的光斑。“骗我?”
阿鸾的声音变得尖锐,“那她为什么要推我?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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