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拿起那个牛皮纸袋,叹了口气,递给了古籍研究所的老陈:“老覃一辈子就琢磨这个,你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让它出版。”
老陈翻了翻稿子,眉头越皱越紧:“字迹有点潦草,好多地方只有他自己看得懂的符号,而且……
有些引用的版本,我得去核对一下。”
老陈来过几次图书馆,每次都抱着厚厚的书稿,在古籍部查资料。但他显然对图书馆的布局不如覃琰熟悉,常常在书架间转来转去,找不到需要的书。
“在北架十二列,第三层,和《四库全书》的别集类挨着。”
覃琰在他耳边
“说”。
老陈像是听到了什么,愣了一下,真的走向了北架十二列,果然找到了那本书。
“在《曝书亭集》的夹页里,有张我抄的校勘记。”
老陈翻开《曝书亭集》,果然从里面掉出一张泛黄的便签纸,上面是覃琰清秀的字迹。
一来二去,老陈似乎也习惯了这种
“巧合”。他查资料时,总会先在心里默想需要什么,然后往往就能在附近找到线索。有一次,他对着稿子上一个模糊的符号发愁,忽然看到手边的一本《书目答问》里,夹着一张覃琰以前做的书签,书签背面恰好画着同样的符号,旁边还标注着
“见《四库总目》卷一百七十三”。
老陈对着空处笑了笑:“老覃,是你在帮忙吧?谢了啊。”
覃琰没有回应,但他能感觉到,自己那缕残魂里,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舒展,像春天里被解冻的溪流。
四月的雨总是来得又急又猛。这天傍晚,图书馆即将闭馆时,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,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窗上,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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