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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等季节天色最是要命,寒气侵入骨髓,黏糊糊,阴云压抑地笼在低空之上,混混沌沌,万物都进入一种低靡的氛围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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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灵寂在家主王章的院落门前,在黑夜中伫立了一夜,冷雾吸入肺腑深处,玄黑的衣襟被清晨的露水打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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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早洒扫的丫鬟们见了几分唏嘘,帝师哪曾有过此刻这般狼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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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生了那样的事,谁也受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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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师哪哪都好,为王氏做事良多,却说抛弃就被抛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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丫鬟们回禀道:“琅琊王殿下,家主近来疾病缠身,不见任何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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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灵寂垂眼道:“多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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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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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情绪上一如既往的平,眸中寒色浮浮,比天边的北极星的还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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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来是不见太尉不罢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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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,门终于拗不过打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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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章头上系着抹额,病体缠身,昨夜饮酒引发了病根,休息得并不好。见了郎灵寂,请他坐下,沏了壶龙井暖暖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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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雪堂身上还有伤,这么早便在外面,仔细着了风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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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灵寂木然坐着,未曾饮茶,开门见山道:“伯父该当知道我为何而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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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很早以前就在一块互扶互助了,可以算是忘年交。多年的交情,同仇敌忾,彼此都晓得对方的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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琅琊王氏,门高非偶,毁婚弃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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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章抿抿唇,缓慢喝了口茶,意味悠长地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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