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些而已,哪里有贼人敢抢官道?她自作主张换马车在雪地迷了路,反倒怪罪旁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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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灵寂双目黑如渊,透不进一丝光,“那太妃为什么说主母已被王家人接走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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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应该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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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太妃皱着眉头,“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形,她是家主,身份尊贵,我们都到寺庙了难道没人救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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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灵寂声线平平地重复,“应,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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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就应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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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昭容轻声搭口,“姨母还在垭口冒着寒风等了主母一会儿呢,久久不见主母,心急如焚。后来官兵来了我们才走的,雪堂表兄误会姨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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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太妃愤愤,“你在怀疑你母亲吗?谁能害得了琅琊王氏的主母。她只是风寒了而已,性命好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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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琅琊王氏的主母刚才确实差一点就丢了性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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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灵寂淡淡强调,“母亲差一点让我违反契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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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太妃质问:“契约,又是契约,难道她的命比你母亲的命还重要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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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灵寂不置可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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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命本无高低贵贱之分,但生命的价值在具体情形下有高低贵贱之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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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王姮姬死了,千千万万个许太妃和许昭容也弥补不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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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母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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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长睫沉沉垂下来,情绪复杂地吸了口气,凝固道,“这是我最后一次原谅您和昭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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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孝道,为了迁就基本国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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