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“怎么……死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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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毒酒。”郎灵寂回忆着,神色略微飘渺,“夫人亲自送过去的,是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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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姮姬沉沉道,“陛下赐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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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灵寂淡声道,“能得陛下赐死,无上荣耀,雷霆雨露皆是君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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寥寥几句,文砚之临死前七窍流血的惨状便勾勒于眼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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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姮姬盯着他,如盯着沉郁的恶魔,浓雾缭绕,月光堕入黑暗最深处。施予暴政的人,总能面不改色谈论暴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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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是陛下赐死的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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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撇头,几不可察地哼了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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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即敛起眼底异样的情感,转而对许太妃和许昭容两人,“明白了?还有什么想问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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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太妃呆若木鸡,奸夫居然早死了,还是朝廷中人被陛下赐死的,事情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想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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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暗地里收集情报的时候,怎不知那寒门书生是朝廷命官且死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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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昭容右眼皮怦怦直跳……奸夫,赐死,毒酒,忽然明白王郎二人夫妻关系诡异的源头是哪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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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的婚姻掺杂了强制性的因素,根本是政治婚姻。文砚之的死,或许给他们的关系劈开一道很大的裂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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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看郎灵寂,他神观冲淡,深浅难辨,透着股稳坐钓鱼台的随性劲儿,绝不像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,好似认识文砚之很久很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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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昭容惴惴,她和姨母极有可能不知不觉走入了一个圈套,但陷之已深,抽身而退已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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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连忙对许太妃使了个眼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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