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欺 第86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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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棵树而已，你别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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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灵寂抚平她紧掐的手抚平，他当然不会跟一棵树计较，得知了这么久，今日才偶尔提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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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种树可以，别不合时宜地缅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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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要往前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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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缅怀她爹爹这唯一一个男性，已是他能接受的最大限度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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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姮姬僵然转过头去，太阳在头顶煌煌地照着，让人感不到丝毫的温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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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长久地深处绝望之中，活着既没什么指望，死又死不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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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我爱过他的，除了他我心里什么都没了，”她道，颊色如雪色洁质，“身子给你，心就留给我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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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有我。”郎灵寂微微依偎着她，两具带有情蛊的身子靠在一起，灵魂在黑暗里诗意地共鸣，“忘掉那些人，想想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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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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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丧失爱人的能力了，尤其是前世那种一心一意倾慕他的能力，人不能在同一坑上跌倒两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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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姮姬仰歪在他怀里，整个人锈迹斑斑，暮气沉沉毫无精气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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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和他根本就不是一路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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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灵寂默了默，像行书的留白意蕴深长地说：“如果你愿意，我也能够爱你，让你时时刻刻感受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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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必要缅怀文砚之。文砚之给的他照样能给，而且会更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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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姮姬右眼皮一跳，有些听不懂这陌生的话，“因为我们两家契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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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求逼真的话，可以抹掉契约的痕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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