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欺 第105节

他要重新审查一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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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79章 温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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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氏大封后, 风平浪静，海晏河清，再没发生过什么激烈的变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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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休沐的日子, 王姮姬通常和郎灵寂在一张长案上相对处理公文, 点着明煊的蜡烛，他扶颐深思，她亦奋笔疾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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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白一事让她和他都默契做了让步, 他们从表面上的针锋相对，变得绵吞, 在日积月累的漫长时光中切磋交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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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魂好像学会了哄骗自己的能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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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关系, 王姮姬愿称之为假性亲密, 即两人虽名义上是最亲密的夫妻，却心存隔阂，疏离冰冷地遵照着约定，不越过彼此的界限, 比陌生人还陌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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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灵寂亦默认着这种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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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姮姬每日在闺阁中批阅牍文，诵读诗书, 抚琴插花, 暮色时分听郎灵寂讲上一个时辰的朝政大事，权当晚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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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灵寂曾在书院做过山长，又是当朝帝师，深知官场奥蕴, 天下大势的复杂格局, 就在他三言两语间讲清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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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姮姬托腮在灯烛下学着, 眼皮有些打架, 笔尖久停在熟宣上晕出墨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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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拿折扇轻轻敲打她脑袋一下，书院先生的模样, “又躲懒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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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姮姬挠了挠头，勉力振奋精神，她本不爱囚在书案前皓首穷经，何况是这样更深露重的夜晚，烛火惺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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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累了。”她说，“到此为止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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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样懈怠，如何担得起家主重任，”郎灵寂微微冷笑着，手握折扇，“以前倒装出一副勤奋好学的样子，天不亮就蹲在书院门口骗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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