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欺 第111节

文卿预感时日无多，将药方誊写两份，留在你和朕手里各一份以备不测。你的那份早就被销毁了, 朕的却一直珍藏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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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真相，字字属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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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姮姬听在耳中, 寒如铁石的心防裂开一个缝儿, 原来, 这才是郎灵寂真正想要的东西，派她入宫的真正目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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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照约定，她应该从司马淮手中骗走这张药方，回去销毁掉——这是她和郎灵寂之间一个忠诚度的试炼, 双方诚意的体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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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马淮将药方放在桌案上，恳然道：“你要看看吗？他生前呕心沥血为你研制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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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姮姬迟钝地走上前去, 皙白的手指轻颤着打开那方子。前面几味药很熟悉, 确实是解蛊的，当初她和文砚之共同在王家藏书阁日日夜夜研制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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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面又密密麻麻添加了许多新药的用法，注解详细，是文砚之后来被困在皇宫时又耗尽心力补充写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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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情感蜂拥而至, 理智在寸寸燃烧, 太阳穴“嗡”的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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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, 神色复杂, 空洞洞感慨，“陛下……竟还有这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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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马淮道：“朕本来想通过封赏给你, 奈何人多眼杂，朕不敢草率，便一直贴身缝在衣袖中。今日煞费苦心与你单独相见，将药方亲手交予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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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姮姬不辨情绪，“谢陛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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欲将药方拿走，司马淮却用手扯住了药方，道：“等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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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姮姬一怔。司马淮意味不明，那锱铢必较的神色和市场商人一无二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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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药方给你，但朕有一个小小条件，作为这两年帮你保管药方的报酬。朕希望在你成功解蛊后，与郎灵寂和离，断除与郎灵寂的合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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