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赋税的。旁边另摆着几封内容相似的篇目,他已经誊写第十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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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何一遍遍地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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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静静道:“尚书台打回来的,一直过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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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姮姬定睛细看,果然篇目之间仅有细微语句修改,每篇都被人故意画上了黑线,或批判用词,或揪着一些无关紧要的条例不放,吹毛求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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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灵寂被尚书台的人针对了,更确切地说,被整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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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书省是草拟诏书的门户,诏书无大错一般不会被打回来。如今因为小错一直被批重写,显然是尚书台刻意制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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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如何能忍这种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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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叱咤风云、权势滔天的琅琊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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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灵寂轻描淡写:“因为被贬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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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姮姬当然知道他被贬了,本以为深深忌讳,没想到他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说出来,好像被贬的是别人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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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曾经的中书省首席大员,一夕之间虎落平阳被犬欺,他平静得可怕,仿佛封闭了五感,全无常人的羞愤和郁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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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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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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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跟尚书台好好说说情,过了这篇稿文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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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灵寂清削的骨节冷白一色,改抄了太多遍宣纸用尽,研出的砚汁也快见底了,字迹依旧法度森严,“你太天真了,官场是过家家想说情便说情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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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意时高朋满座,失意时门可罗雀,是官场常态,更是人生常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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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姮姬抿抿唇,他这样被贬谪,令人有些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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