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

一盆冷水将我泼醒：“秦先生也是安排好了才告诉我的，他做人周全，你别辜负了他的好意，要是想回福利院的话，找个时间回去吧看看也是可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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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番话听得我心里五味杂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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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如何形容，像是我离开了太久，有些疏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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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挂断，我抬眼就看见对面十指交叉扣在桌上的秦照庭，他俨然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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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秦照庭。”我叫他名字，说，“这就是你想要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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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解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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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早早地就开始资助福利院却不告诉我，从而像现在这样派上用场，拿捏我，让我因此产生愧疚感，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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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更迷惑：“你到底再说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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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些咬牙切齿：“你知道我会听姚阿姨的话，会听院长的话，拿捏了她们就是间接拿捏了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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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给院长转院也是，她原本在那所医院待得好好的，为什么突然就要转院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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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开始解释：“是因为这里的安宁疗护更加先进，姚娴同你说过，或者你也应该猜到了的，她时日无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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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眼圈突然发酸，透过玻璃桌的反射可以勉强看到那里变成了红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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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无法直面死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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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我只能将矛头对准面前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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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是已经放弃了吗？”我质问秦照庭，一次性杯子被我捏得嘎吱响，“你明明已经离开我的生活很久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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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回来做什么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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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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