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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牙埋地底,下牙扔房顶,我还记得那颗迟迟长不出的上门牙被我埋进了玉米地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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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吃绿豆糕的动作一顿,那淡黄色粉状的糕点便从我牙齿的豁口里掉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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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言知,”院长问我,“你想不想跟着阮叔叔他们回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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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的,”我只思考了很短的时间就很坚定地回答她,“我想的,院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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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我自从牙齿豁了个口以后讲过的最清晰的一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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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续过得很快,不出两个月我就被那对夫妇接回了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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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经营着村口最火爆的小卖部,结婚多年也没有自己的孩子,养我一个绰绰有余。他们对我很好,几乎到了溺爱的程度。打个比方,只因为我上街时多看了路边的轮滑几眼,他们转头就给了我报了专门的班学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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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记得报完名的那天,领养我的女人自称是我的妈妈,对我说:“想要什么都可以大声告诉妈妈,能满足的妈妈都尽力替你满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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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段时间我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,忽然有些理解了“家”是什么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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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有一天,我看到那对夫妇脸上无法抑制的笑意,后来我试想了一下,大概只有我中彩票时才会笑得那么开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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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里逐渐多了各种小巧玲珑的物件,还有很多科普书籍,我那位养父对养母可谓是呵护备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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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答案便被揭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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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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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的孩子出生了,那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,尚在襁褓中不知世事为何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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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只是看她太过可爱,轻轻用手指戳了下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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