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圆形的床对面有一面落地镜,昨晚就是在那面镜子前,秦照庭让我替他弄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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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闭眼,也不能转头,只能一直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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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了被子充当最后一层遮羞布,如今透过那面镜子,我看见肩上青红交错,满是啃咬过的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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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照庭不再与我多言,脸上神色不明,覆身又压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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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很肯定,那天的他不太高兴,说不清是起床气太重还是别的什么,明明该是一天的开始,他却罢了工,也替我请了假,一直将我压在床上做到傍晚才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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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间我很多次请求他停下歇一段时间,他却不听,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牛劲,除了午饭时短暂地歇了大半个小时,其余时候都像一匹到了发情期必须泄欲的种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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暧昧的气息困囿在这一方小小的密闭空间中,房间里空调开得很足,制冷的声音压不住某些迷乱的水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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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明白他不高兴的原因,也不需要明白,因为能让他不高兴的地方可太多了,我经常莫名其妙就踩到他的雷点,也有可能这莫名的情绪根本不来源于我,而是来源于他晚上没睡好起床气发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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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知道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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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天都在意得太多会占据我很多的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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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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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我可以成为贴心的爱人,却不能成为贴心的情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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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不打算与我成为爱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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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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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识昏沉又清醒,最后的最后,我实在受不了,低吟着近乎乞求他,他才勉强放过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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