逃?”接取令牌的修士,约莫十八九岁,面容冷硬如刀削,眼神锐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。他身着外门弟子的青色劲装,胸口绣着一道代表淬体六重的银纹。他掂了掂令牌,嘴角扯出一丝冰冷的弧度,“王狰接了。正好试试新磨的刀锋。”
淬体六重!
对于杂役峰最底层的蝼蚁而言,已是高不可攀的山岳。
派他来追捕,已是杂役峰管事所能调动的最高“规格”。
蝼蚁,不配炼气修士亲自出手。
后山,原始山林深处。
藤蔓如巨蟒般缠绕着虬结的古木,遮天蔽日。腐烂的落叶堆积盈尺,散发出潮湿霉烂的气息,每一步踩下去都深陷无声,如同踏入死亡的沼泽。
光线在这里被扭曲、吞噬,只剩下斑驳陆离的惨绿光影。
空气中弥漫着植物腐败的甜腻、野兽腥臊以及一种无形的、令人心神不宁的压抑感。
一处被巨大蕨类植物和盘根错节的树根遮蔽的狭窄石缝里,狗蛋和阿月蜷缩着,如同两只伤痕累累的幼兽。
狗蛋的呼吸粗重而压抑。
颈部的指痕青紫肿胀,每一次吞咽都如同刀割。
更糟糕的是左臂,灰白色的晶痕在昏暗光线下如同活物般隐隐蠕动,深入骨髓的剧痛和麻木感如同跗骨之蛆,啃噬着他的意志。
强行催动骨刃斩杀张头的代价,比想象中更沉重。
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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