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上,上面静静躺着两枚带着赤焰峰独特纹路的令牌。
月光下,令牌边缘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未干的血迹。
“出来吧,凌霜师姐。”狗蛋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低沉,但少了几分冰冷,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凝重,“现在,我们该谈谈…玄天宗的‘明天’了。或者,你想继续躲在这里,等着和王厉解释,为什么青云宗的两个弟子,会在玄天宗的禁地里…人间蒸发?”
凌霜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。她看着狗蛋掌心的令牌,那上面仿佛还残留着李锐和陈平临死前的恐惧。
她知道,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。
从她目睹伪装的那一刻起,从她选择藏匿而非尖叫的那一刻起,从她默许(或者说被迫旁观)了这场杀戮的那一刻起,她就和这两个神秘而危险的“东西”,绑在了同一条即将驶向惊涛骇浪、随时可能倾覆的破船上。
她深吸了一口污浊而冰冷的空气,带着腐臭和血腥的味道,艰难地拨开腐骨草,站了起来。华丽的裙裾沾满污泥,脸色依旧苍白,但那双曾经骄纵、此刻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,恐惧之下,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破釜沉舟的、近乎疯狂的火焰,正艰难地燃烧起来。
她走到狗蛋面前,没有看他的眼睛,而是死死盯着那两枚染血的青云令牌,声音嘶哑,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决绝:
“…一起疯狂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