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万大山外围,灰黄色的瘴气如同沉重的裹尸布,不仅笼罩着扭曲的怪木和湿滑的苔藓地,更沉沉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。
临时营地篝火的火光,在浓重的湿气中艰难地跳跃,映照着几张沉默而疲惫的脸。
气氛凝固得像一块冰冷的铁。
老执事靠着冰冷的岩壁,仅存的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断臂处粗糙的布条包扎,浑浊的目光望着跳跃的火苗,里面是化不开的暮气与麻木。
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叹息。
断臂的伤在狗蛋留下的丹药和阿月辅助的治疗下,断口早已愈合,萎缩的经脉也恢复了些许活力,筑基初期的灵力在缓慢流转。
但失去的肢体,连同那被昊天宗碾碎的脊梁,却再也找不回来了。
这大山,这瘴气,这无穷无尽的魔物,看不到尽头。
狗蛋和阿月的突然消失,如同抽走了支撑危房的最后一根柱子。
内门弟子(炼气八重)默默地擦拭着他那柄布满细密划痕的长剑,动作机械。
剑身映照着他眼中同样黯淡的光。
他曾是玄天宗内门的天之骄子,如今却像荒野的孤狼,为了几株勉强疗伤的草药,就要在刀尖上与魔物搏命。
没有宗门的月俸,没有师尊的指点,没有安全的洞府,每一次狩猎都可能是最后一次。
狗蛋在时,那种近乎掠夺般的“馈赠”提升,曾让他麻木,如今回想,却是支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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