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宣问母亲对父亲有没有什么看法。
目光蒙着一层化不开的沉郁。方才还亮着的光一点点暗下去,像烛火被风掐灭时最后那缕摇晃的烟,眉峰是轻轻垮着的,藏不住的失落。
却又不敢将这情绪铺得太开,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,睫毛垂得更低了些,遮住眼底大半的黯然,小心翼翼地落在自己身上。
那眼神里裹着试探,连带着呼吸都放轻了,仿佛稍重一点,这点仅存的念想就会彻底散了去。
可知子莫若母。
一瞬间,她就明白了他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