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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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免收了平板，说：“少自作多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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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修竹在门口站了半分钟：“那你先忙，我出去抽根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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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推门而出，只身站在碎石小径旁，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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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嘴里含着烟，抬手把头绳摘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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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传来一道清晰的脚步声，那人问：“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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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修竹没回头，弹了下烟灰：“你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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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免被祁修竹的发丝扫到鼻尖，闻到一股淡淡的咖啡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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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微微偏过头，瞥到祁修竹细长的脖颈，以及颈侧那颗，他闭着眼都能找到在哪的红色小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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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是讨厌烟味？”贺免上前一步，遮住落在祁修竹颈间的灯光，也遮住他的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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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修竹没搭理他，贺免就盯着他沉默片刻，没忍住问：“分手之后学会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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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修竹抬眸，对着贺免吐出一口烟，故意说：“嗯，刚分手，心情不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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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意安的这两天，八百年前的陈年旧事全被勾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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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就是会往前走的，跟分不分手有什么关系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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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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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雾缭绕，青丝盘旋而上，最终在黑夜中消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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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免眯了眯眼睛：“刚分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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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修竹不答，转而说：“再管我就是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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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丛中有野猫跑过，留下一串“窸窸窣窣”的响动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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