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层砖混结构,带着明显褪色的巴洛克装饰痕迹,灰扑扑的外墙爬满了深绿的爬山虎,在初夏的阳光下透着一股阴沉的暮气。
顶楼那扇窗户紧闭着,厚厚的深色窗帘拉得严严实实,像一只拒绝窥探的、布满血丝的眼睛。
钥匙插入沉重的、带着黄铜兽首门环的木质大门锁孔,发出“咔哒”一声沉闷的机括响动。
推开门,一股混合着陈年灰尘、潮湿霉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、压抑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门厅光线昏暗,高高的天花板上有繁复的石膏线,但蒙着厚厚的灰网。
一道同样蒙尘的旋转楼梯,像一条沉默的巨蟒,盘旋着通向幽暗的上方。
楼梯间异常安静。
并非没有声音,而是所有的声音都被某种东西吞噬了,或者说…压制了。
外面街道隐约的车流声、远处小贩的吆喝、甚至头顶偶尔飞过的鸽哨,在踏入这栋建筑的瞬间,都仿佛被一层无形的、粘稠的隔膜过滤掉了,只剩下一种令人心头发慌的、绝对的死寂。
空气沉重得如同凝固的胶体。
林小雨的家在顶楼。越往上走,那股无形的、沉重的压抑感就越发清晰。
脚下的木质楼梯发出轻微的“嘎吱”声,在这片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,仿佛踩在某种脆弱而易碎的薄膜上。
终于站在顶楼那扇深色的、贴着褪色“福”字的防盗门前。
秦无涯懒洋洋地抱着琵琶,用下巴点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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