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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并非宏大,却凝练、稳定得如同磐石。
音波在离体的瞬间,仿佛被无形的巧手急速拉伸、折叠,形成一面巨大的、半透明的、由无数高速震颤的弦丝构成的棱镜屏障!
秦无涯的琵琶横在了我身前。
那狂暴污秽的声浪洪流,狠狠撞在这面音波棱镜之上!
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。只有一片令人牙酸的、如同无数玻璃被强行扭曲碾碎的刺耳嘶鸣!
噗嗤!嗤啦——!
污秽的声浪被棱镜强行折射、撕裂!
一部分被偏转向天花板,撞得吊灯剧烈摇晃,灰尘簌簌落下;
一部分被强行打散,化作无数细小的、混乱的噪音碎片,在狭窄的客厅里四散飞溅,撞在墙壁和家具上,发出沉闷的“砰砰”声;
还有极少一部分穿透了棱镜的缝隙,如同漏网的毒蛇,依旧带着刺骨的恶意,狠狠噬咬在我的感知边缘,带来阵阵迟滞的剧痛。
“吵死了!”秦无涯冰冷的声音响起,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和一丝被激怒的火气。
他抱着琵琶的手臂稳如磐石,五指在弦上飞快地轮拂、按压、勾挑,动作流畅得近乎诡异。
每一次指尖的触碰,都精准地调整着那面无形音波棱镜的角度和震颤频率,如同最高明的斗牛士,将致命的冲击一次次险之又险地引开、瓦解。
视野中的噪点和黑暗被强行撕开一道缝隙。听觉感知在棱镜的庇护下,艰难地恢复了一丝清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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