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产房里一片忙乱,热腾腾的水汽弥漫在空气中,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散架了。
“用力!夫人再加把劲儿!”接生婆在一旁大声鼓励。
“我实在是使不出更多力气了!”我咬牙切齿地喊。
徐景澜一直握着我的手,掌心全是汗,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紧张。
“你别怕。”他轻声说,“我就在你身边。”
“你当然不怕,你又没生孩子!”我几乎是咆哮着回应。
“你现在脾气真不小。”他居然还能笑得出。
“我能不大吗?你试试被人从里面往外掏一遍试试看!”我吼完,又是一阵剧痛,差点晕过去。
“夫人坚持住!”接生婆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“头已经出来了!”
我闭着眼睛,只觉得天旋地转,整个世界都在摇晃。
忽然间,一声清亮的啼哭划破空气。
“生了!生了!”接生婆激动地喊,“是个小少爷!”
我猛地睁开眼,眼泪直接涌了出来。
“真的……真的生下来了?”我声音发颤。
“嗯。”徐景澜笑着点头,眼里也有泪光,“是个儿子。”
我虚弱地笑了笑,整个人一下子松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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