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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程家所有人入狱后,竹清这才从刑部大牢里出来,石侍郎还在,论起官阶,竹清比他还要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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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尚宫大人。”石侍郎瞧了她几下,“这官袍沾了脏污,可是处理不掉。若没有别的吩咐,尚宫大人也不必往刑部大牢里来,左右脏了你的眼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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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语里的不客气毫不掩饰,同时又蕴含着好心,倒是一时间让竹清看不透石侍郎了。说他善良,又让她不要过于插手刑部的调查,说他恶心,他又关心她看见的场景,怕她看见刑部审查犯人时所用的手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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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石侍郎放心,我在行狱司里也瞧过类似的画面。”竹清笑道:“不过是以前的行狱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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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刑部出来,谢掌典用帕子把身上每一个地方都擦拭了一遍,明明不脏,但是擦完后她却长舒一口气,叹道:“总觉得有虫子在身上爬。”监狱里蛇鼠横行,一个不小心就踩死一只蟑螂,可怕得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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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示了腰牌,一行女官赶在宫门下钥之前进了皇宫。谢掌典见四处无人,快几步与竹清并肩走路,低声八卦道:“大人,您说程家怎的这麽大胆子?换秀女可是少见得很。”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,但是那是本朝第三位皇帝时所发生的事,正值动荡,故而让人钻了空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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陛下可不是一个好性子,他们怎麽就能确定,程亭云不会露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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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想要权势,便要承担风险。程家舍不得富贵,心里又抱有侥幸,觉得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,极小可能会被察觉,自然也就默认了程亭云的行为。如果成功了,以程亭云这般狠辣的性子,只怕在宫里也会对其他秀女下手,到时候她作宫妃的概率大大增加。”竹清的猜测把程大人、程夫人还有程亭云的心思摸得透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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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是,一个宫妃能给家中带去多大的利益,想都不敢想。”谢掌典说,尤其是以程亭云的手段,再有一个皇子,一个妃位甚至贵妃也当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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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方才大人瞧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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