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代丫鬟升职记 第120节

覆巢之下安有完卵？抄家这等大罪，但凡是在程家签了死契的，一律没入行狱司，只待陛下发令，就给他们打上“官”印，世世代代成为官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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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那好运气的，签的是活契，不必入刑狱，只是会被统一赶去其他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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贴身伺候程殊瑜与程亭云的丫鬟妈妈都是死契，竹清教马司长使出手段问询，程亭云奶妈妈最先受不住那挠脚底板的痒痒，立马大喊道：“哈哈哈，痒，好痒，我说，我有情况要与大人们说，哈哈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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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姐儿去寻大姐儿时我也跟去了，大姐儿从前并不多话，只低头廖廖说几句，但是在中选后，她却主动去了二姐儿院里，甚至说了许多刺激二姐儿的话。这还不止，大姐儿说动老爷夫人，把新进的料子全部给了她制衣裳，还有难得的钗环、玉镯，通通给了大姐儿，就等着大姐儿入宫。这些从前都是二姐儿得的，骤然被大姐儿夺去了，二姐儿一直不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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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妈妈缓和了好一阵儿，才接着说道：“直到那一夜，二姐儿说要给大姐儿一个教训，让她不能成功选秀，大姐儿刺激到了二姐儿，后面，二姐儿吩咐我们把大姐儿压着，在大姐儿后背划了一道口子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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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接着，马司长又审问了其他贴身丫鬟，得到的口供都是一样，自从程殊瑜中选，整个人就改变了，她变得爱往程亭云面前凑，还时不时地炫耀自个的待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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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，竹清拿着一叠厚厚的供词往刑部大牢走去，她刚巧碰见石侍郎，一脸愁苦的石侍郎正在训斥狱卒，“怎麽做事的？精奇嬷嬷才与你们交差，只人家去吃饭的两刻钟，你们都看不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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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到竹清，石侍郎的脸色明显更加臭，又带着点别扭，胸口起起伏伏，想说甚麽又难以开口，就犹犹豫豫一阵儿后，他终于说出口，“程殊瑜自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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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甚麽？！”竹清拧眉，“不是教人看着的吗？她怎麽自裁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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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此事，石侍郎心里还有点别扭，他叹气，说道：“底下人做事不周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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