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恒看竹清已经与农夫聊上了,便也跟着跳下田梗,到那农夫的附近,上官晚澄几人犹豫了一瞬,也踩在了凌乱肮脏的泥土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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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清听了老农夫的话,点了点头又问道:“跟着官府做事是不错,我刚刚看了一圈,附近好似就你们家是种黄豆,他们种的都是稻子、白菜、萝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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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农夫解释道:“先生啊,你们不知道,各家有各家的难处,俺们往年都是种白菜的,冬日也好有个白菜疙瘩汤喝,但是官府提出的这个,这个轮、轮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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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轮作。”竹清帮他说了,老农夫便嘿嘿笑了笑,有些不好意思,“对对对,是叫这个来着,轮作,轮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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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官府老爷们让俺们轮作,可是谁知道能不能生?他们便想着像从前一样,种稻子、土豆,起码有个嚼头。也就俺家,俺的女婿是秀才,特意来与我说要种黄豆咧,说是不亏的。”老农夫其实也有些不安,不过既然做了,在官府那里报名了,也就不能后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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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官府的老爷说轮作有益处哩,至于是甚麽,俺也不懂。”老农夫像是与竹清说,又像是在说服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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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清理解,在古代这样的环境,农家得看老天爷脸色吃饭,像冬稻与土豆,一个是主食一个是产量比较高比较耐饱的粮食,自然是农人们的首选,贸然改变种植的粮食,抗风险能力差的农家是受不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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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是官府,哪怕官员亲至这里给他们讲道理,他们也不信任,对于官员,他们不害怕就不错了,怎麽可能信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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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不知道,轮作是青州知州吩咐人做的,还是成华县的县令瞒住知州做的?朝廷在十年前也试过让农人们轮作,这样对土地有益处,只是那个时候后续的轮作物售卖并不顺利,有些农家甚至差点饿死,于是轮作便作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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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在这,却又见到了。竹清与老农夫谈了一会儿,见耽误了他的活计,便拿出一锭银子塞进他的手里,“麻烦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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