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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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可不一定，就说这妙公子的长相和身段，哪怕去镇上的倌馆卖，也是能卖个好价钱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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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吃吃发笑，说得话越来越过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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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愈发无地自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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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这些家仆中，有几个是从前跟着我的，现在竟也混在当中用此等恶话辱我，我气得面颊发红，想出声驳斥，可对上他们或是下-流或是急-色的表情，却忽然失了力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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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从小养尊处优，不会说粗话赖话，也不懂得要怎么去驳这些粗话赖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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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转身想跑，几个年岁稍长的家仆却冲过来，伸臂挡住我的去路，调笑我道，“妙公子哪日当真挂牌去卖了，可一定要通知我们啊，我们伺候妙公子这么多年，怎么也应该先让我们尝尝滋味儿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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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不是，你瞧他的那身皮肉，又软又白，比娘儿们还要好看，乳名还叫做妙妙，不知在床上是不是也像小猫一样乖稚惹怜，嘿嘿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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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…你们无耻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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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说得话越来越过分，甚至见我不敢反抗，竟大着胆子伸手摸向了我的腰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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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知我在府里并不受宠，往常还有个公子的名头压着，不敢对我乱来，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，除了一个老嬷嬷在身边，根本无人护我，我被他们肆意推搡拉扯，眼中早已噙满水雾，羞愤难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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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自诩虽身子虽娇贵了些，却从未苛待过下人，例钱赏赐都是给他们最好的，可如今我一朝失势，他们一个个竟恨不能生扒了我去，占尽便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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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性之恶，恶到至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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挣扎间，一块白玉从我身上摔落下来，当中一个家仆眼疾手快，见这玉成色尚佳，想抢白玉，可还没待他拾起白玉，手便被一双锦靴踩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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