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

妙公子，要不，还是把门打开罢，今夜雪寒，公子在屋外会冻坏了的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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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可以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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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打断百吉，神色漠然，转身朝卧房走去，“我没让他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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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吉瞅瞅我，又瞅瞅那两扇被我反锁住的房门，跺跺脚，长叹一声，服侍我去更衣就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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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桑衡仍在门外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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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，妙妙，今夜是守岁夜，我想同你一道守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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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我不答，又道，他想看看我，他近来几个月一直陪父王在关中练兵，偶尔回府几趟我又不肯见他，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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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你一眼便走，可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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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桑衡的话，飘散在风雪之中，喑哑而模糊，间或还夹杂着几声重重的咳嗽，竟是比我咳疾发作时还要厉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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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他吵得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，干脆披衣下床，隔着门，对他道，“你回去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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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妙妙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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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外的许桑衡终于听到我的说话声，好似有些激动，他对我说，他给我买了新岁礼物，还说我定会喜欢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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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许桑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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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些累了，将手抵在门板之上，“你这样，又有何意思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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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别忘了，是你夺走了我的父亲，夺走了我的身份和地位，就因为你，父王今岁都未再给我放压祟用的铜钱了。往年他待我虽也不亲厚，但每年…每年，他都会亲手将铜钱压在我的枕下，启祝我平安顺遂。就是因为你，因为你，他已经根本不在意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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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妙妙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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