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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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跟你的老朋友有关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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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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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缇在旧友两个字上画道圈：“是女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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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揭更正：“女朋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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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答非所问了，”陈缇在旧友旁边画个箭头，写下女友，“这与你的性格行事并不相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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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问的只是性别，而孟揭的回答在于身份，通常心理咨询师会把这个问题记下，然后以这个问题为切入点，用春风化雨的方式帮患者疏导心理状态，但陈缇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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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喝口茶，一针见血：“你好像更在意这层关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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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揭不否认，徐徐地摇晃酒杯，琥珀色冰块在杯里碰撞出声音，他点个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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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听你提起过，但恋爱时产生的多巴胺对病情总归是有正向帮助的，”陈缇对这件事很意外，接着问，“感情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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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怎么样，一周前，她不愿意承认这段关系，在此前几次见面里，也频繁暗示我另寻新欢，”孟揭喝了口酒，“不太有良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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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缇大概揣摩出来了：“你们的关系很特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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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特殊吗？”孟揭还真凝神思索这个问题，“我不觉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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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认识多久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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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九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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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难得，”陈缇微笑，“恕我冒昧，我能不能这样理解，你们没有实质性关系，”她接着解释道，“我是指，除了世俗关系之外，你们没有更深层次的联结，譬如情感链接，或是性关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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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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