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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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揭扫了眼那些中规中矩的措辞，无非是学术压力、失眠、焦虑这些司空见惯的内容：“谢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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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缇在他视线里点击发送邮件，笑说：“那么现在能用餐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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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揭按铃，让服务员上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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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下次你把会诊地点都定在这种难约又好吃的地方，我可以考虑替你多遮掩几年的。”陈缇半点儿不跟他客气，夹了一筷子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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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揭还是没动筷，在一旁签了账单：“喜欢就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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服务员进出上菜，天已经黑透了，淡淡的海气漫进包厢里，清晰耐听的潮音连绵不绝，当中还夹着几声飒爽的笑，孟揭下意识扭头，门半掩，服务员衣擦着衣，接踵而至，那笑声只是在风里打个转儿，眨眼就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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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得像错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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仅仅是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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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揭从不怀疑自己，那确实是唐甘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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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？”陈缇没听到，跟着他视线看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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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，你慢吃，我先走了，”孟揭把酒一饮而尽，站起了身，“帮你叫了车，你要走时按铃，经理会安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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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行，你记得叫代驾咯。”陈缇摆摆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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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揭嗯声，走到门边，迎面就是一卷凉凉的海风，打得他有几分清醒，他站在这儿，忽然止住了脚步：“如果我好了，还会需要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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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讲出来，换个人，或许会解读成孟揭并不想过度依赖某个人，而只是把那人当作药，迫不及待地想要通过这种疗愈行为治好自己，但陈缇知道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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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于职业习惯，陈缇在这场谈话里自始至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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