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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回老唐不是借了一场雍小叔的东风吗,老头儿欠的人情,我不得还上,”唐甘一边套袖子,一边解释,“这场拍卖是公益性质,扣除佣金之后,所得都进奥新下年度的重点扶持项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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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句话够晏在舒翻来覆去琢磨五六遍,她记得暑假那会儿,刚搬进环岛路那老洋房时,唐甘说过一嘴这事儿。等唐甘穿好衣裳,顺手给晏在舒甩一份拍卖物详情,她合着册子,还没翻,瞟到门口又进来几张熟脸,都是年节时在阿嬷那儿常见的,叔伯辈分的大佬,平时都特别低调,这会儿个个都是polo衫休闲裤的家常打扮,寒暄几句也就落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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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再看一眼左右,电话和线上委托的都没几个,基本是现场亲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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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也就懂了,又是一场打着公益拍卖会旗号的社交场,买什么不打紧,都是冲着唐老爹和雍珩的面儿来的,这时候包里手机震一下,是阿嬷发来的,知道她多半会来拍卖会,让她看着拍几个喜欢的,拍完结算走公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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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在舒回个好,余光瞥见裴庭也在门口领牌子,这小子今天不穿花衬衫沙滩裤了,一身剪裁得当的黑色西装,把颈后那纹身遮得干干净净,乖得很,斯文得很,装腔作势得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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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别过眼,又戳一下唐甘:“你有什么事要求雍小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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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人情讲究一个点到即止,不用这样大费周章,也不用这样兴师动众,小唐总心思精,不可能在这犯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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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新厂有点问题,”唐甘看她一眼,就知道姐们儿懂的呀,但在这不能讲太多,“研发上有一项技术专利和奥新缠上点纠纷,这不是息事宁人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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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在舒知道新厂是唐甘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,出不得岔子,但凡有岔子,那也得是取经路上的一道关卡,得是锦上添的花,是胜者勋章上的一道为人称颂的刻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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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她想了想,把手抚在唐甘手背,郑重其事地说:“有什么我能派上用场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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