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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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凑合，”晏在舒撕包装，“那姑娘看着都要哭了，你说什么把人说成那样，一点儿风度都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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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我女朋友滑雪厉害，等着我一起下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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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哪个女朋友？”晏在舒慢慢嚼着蛋白棒，“我见过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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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嘴最硬，心最狠的那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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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坏，趁早分手。”晏在舒被边上的雪镜晃了下眼睛，腰侧就紧了一下，被孟揭往过带了二十公分，干巴硬实的蛋白棒就噎在喉咙口，噎得她猛咳三四下，扭头瞪他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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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揭还在边上笑，“看，乱说话，报应来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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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没再说什么，晏在舒把塑料包装装回口袋里，就这么跟孟揭肩挨着肩，板挨着板，看天穹被分割成两部分，天边一线淡金色，往上逐渐渲染成亮眼的橘金，头顶则是釉质细腻的蓝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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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吹过来，把晏在舒的发梢和睫毛都带上了金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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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小时的高强度运动消耗了部分精力，把他们变得比平时更安静，更柔和，好像带了点儿岁月的沉淀，风来风往，周遭是咔嚓咔嚓的相机运作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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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在舒笑笑：“有种凭空多长了几岁的感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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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题敏感，晏在舒很少谈及跟他的未来，这会儿不知道是话里自然带出来的，还是有要提一提未来的架势，孟揭脑子动得很快，因此把话题交给她，谨慎地点了个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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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俩这样也挺好的，没什么顾虑，”晏在舒摘了手套，在掌心里团一团雪，吹一下，看雪沫跃动在橘色浪潮里，“老实讲，半年前，我没有想过有跟你心平气和坐在山顶看落日的时候，你说正常恋爱是不是就这样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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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问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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