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事蒙昧,岁月浩渺,多的是人所不知的玩意儿,何况她还是个小儿,但叫清本正源,身宁心安,就够了。
于是那“太一生水”渐念渐无,最后彻底隐没于一室离离灯火。
外头守夜的两个小丫鬟哈欠渐来,相对着比了个噤声手势,竖起耳朵听房里再无动静,压低嗓子闲话道:“你看她像菩萨吗?”
另一个答:“老夫人说是就是,咱们底下一双肉眼,看的出来个甚。”
“哪个菩萨抱着糖人吃,多是说来唬人的。”
“园子里说这话,是想去外头讨营生啦。”
第二日晨间停云醒来,只记得昨夜半梦半醒间,屋外雨声大作。
学着往日习惯,翻身屈膝要滚下床站起去看,滚罢一圈,膝盖还顶在绵软褥子里,这才记起自个儿身在谢府。
身下雕花帐床比山里头睡铺宽了数倍不止,得站起来走好几步才能踩到红锦铺着的方砖地面上去。
观子里的地面是青石板铺的,力道大些踩上去能“咚咚”作响,这会脚踩在地衣上,酥麻感像踩在泥里。
外头候着的女使听见动静,凑到槅门处问,“可是小娘子醒了?”
停云站在床前,想屋内并无旁人,定是问自个儿,闷闷“嗯”了一声,人立时抱了备好的衣衫进来,要伺候着起床。
昨儿个来时穿着,断然是不能再沾上身见人了,谢府里头原没和她一般高的姐儿,该是备不着合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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