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空话。
纵有经纶满腹,出入不过后宅方寸,便是礼如执圭,也只博个外人虚名。”
她拿筷子捡了个红枣山药糕递到停云面前小碟里,“快吃你的,这儿又没个外人。”
谢老夫人垂目笑道:“这话说来怎么着,正是那日你笑我的,敢去外人面前念叨,才叫我服你。
总是颜面丢在我谢府门里,臊不到你脸面,便在这多嘴挑唆。
往日在你处,脸沉的伸手就能揭一张下来,唱戏的拿去台子上当脸谱子也使得。”
她也叹得一口气,“是老了,万事心头过,若不扎我,笑着就去了,管她呢。”
张太夫人脸一绷,白了眼谢老夫人,转而又夹了个芡实做的珍珠团子往停云碗里。
谢府里的厨子手艺跟观里师傅天壤之别,且那头几个师傅只管饱饿,成日茹素,不问喜恶。
若不是送米粮菜蔬的大叔隔三差五带些荤菜来,她只有啃菜头萝卜的份,这会吃的开怀,也顾不上两个老太太争辩些什么。
吃饱喝足,日上有三竿。再看四周毫无水气,停云咕噜着眼珠子,想昨儿夜里多半没下雨。
若是下了,太阳一照,那些花花草草底下的泥巴就该冒烟儿了。
往常这个点,师傅要讲经,和尚要念咒,她要背着个筐子出门,山林里有药采药,没药捡果子树叶。
此时谢府里却无所事事,只剩院里池塘里头,十来尾手臂长的锦鲤拼命张大嘴巴等投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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