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骑马痈压根算不上疑难杂症,但生在马皇后身上就大不一样了。
这些个古人讲究“男女授受不亲”,富贵人家女子看病都搞出来个“悬丝诊脉”,更何况面对的病人又是国母,而且还是“疾在下体”!
所以御医们诊治时诚惶诚恐,不敢有丝毫冒犯造次,这样自然也就无法确诊出真实病症,仅凭猜测用些妇科药,以至于马皇后的病情拖了这么久,始终未能好转。
封建礼法害死人呐!
“你可能确定,真是这骑马痈?”
朱高炽一脸认真地看向戴思恭,眼中闪烁着精光。
戴思恭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,显然对自己的医术充满了信心。
“娘娘病症大多与之相符,错不了。”
“且仔细思考,娘娘病起之时,恰恰是胡惟庸案爆发后不久,大儒宋濂之孙宋慎卷入其中,宋慎与宋濂其次子宋璲都坐法死,皇帝陛下甚至想要处死宋濂,幸得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极力相救,宋濂这才得免一死徙至四川茂州安置。”
“可当时宋濂已经是七十高龄,哪里经得起这舟车劳顿之苦,所以不久就病逝了,皇后娘娘得知噩耗后便一病不起……情志郁结,三阴亏损,这也就对上了。”
听完戴思恭有理有据的分析,饶是朱高炽也不得不承认,这家伙确实有几把刷子,难怪被誉为明初神医。
“既然如此,那你想不想立功,想不想救我大明国母?!”
朱高炽凑近,在戴思恭耳畔低语道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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