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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吴远山以七十二万两白银的天价胜出时,整个应天府都沸腾了。
此刻二楼雅间里面,寂静得有些可怕。
老朱陛下,太子朱标,户部尚书郭允道,甚至连两小只,都红了眼眶。
朱元璋骨节嶙峋的手死死攥着红木椅扶手,指缝间隐隐透出青白;太子朱标握着茶盏的手微微发颤,琥珀色茶汤在杯口凝成细小的涟漪;户部尚书郭允道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落了一地,他却浑然不觉,只直勾勾盯着楼下竞价的人群。
朱高炽和朱雄英两小只早忘了坐姿,趴在雕花窗棂上,圆睁的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。
楼下此起彼伏的报价声如同沸腾的油锅,每一次加价都像是一记重锤,砸在众人的心口。
老朱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浑浊的老眼里泛起泪光:“这些龟孙……这些龟孙!”
太子朱标喉结滚动,艰难地咽下口水。
郭允道突然瘫坐在太师椅上,颤抖着抓起算盘,机械地拨弄珠子,嘴里喃喃自语。
“年税两成,光是这一处……光是这一处……”
我尼玛啊!
这些商贾真是壕无人性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