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就得练水师的瞭望本事、辨海况的能耐;发现鲸鱼后,船要追得上、靠得近,这就得练操船的技巧,舵手、帆手得配合得像一个人;最后投叉、收绳、拖船,哪一步都得靠力气、靠胆识,还得懂怎么配合——这不就是在练打仗吗?”
朱高炽顿了顿,看向汤和这位老将:“你想啊,连几十丈长的巨鲸都能对付,将来水师遇上倭寇的快船、遇上不听话的部落小船,那还不是手到擒来?将士们在捕鲸时练出的胆气、默契,到了战场上就是实打实的战力。”
“再说军饷,”他话锋一转,语气更实在了些,“捕到一头鲸,鲸油、鲸肉、鲸皮卖了钱,拿出一部分分给参与的将士,比朝廷发的月钱还多。谁不想多挣些银子养家?有这奔头,训练起来都不用鞭子抽,个个往前冲。”
汤和捋着胡须,眉头渐渐舒展。
他打了一辈子仗,最懂“以战养战”的道理,如今听朱高炽说“以捕鲸练兵”,竟觉得这法子实在得很——既得了好处,又练了兵,简直是两全其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