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大明面前,和寻常俘虏没两样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那些低垂的头颅:“草原的规矩,从今天起改了。归顺大明,有粮吃,有盐用,商路通了,你们的牛羊能换铁器;敢反抗,就看看木桩上的东西,看看木伦河谷的焦土。”
没有人敢抬头,连风都仿佛屏住了呼吸。
阿札失里偷偷抬眼,看见朱高炽身后的明军士兵正将一份份文书分发给各部首领,文书上盖着鲜红的“岭北都司”大印——那是明廷要在草原设官驻军的凭证,也是悬在每个部落头顶的利剑。
猛哥帖木儿接过文书时,手指触到纸面的温度,忽然想起出发前族老的话:“女真从来不是谁的附庸,可明人……是真敢杀人啊。”
他用力攥紧文书,纸角被捏得发皱。
不过十日时间,越来越多的部落首领赶到,他们中既有忽必烈一系的旁支,也有瓦剌的残余贵族,甚至连远在贝加尔湖畔的林中百姓,都派来了使者。
朱高炽坐在临时搭建的案前,接过一份份降表,每接过一份,就将对应的部落名册交给徐允恭——这位“小徐达”正带着文书官,将所有部落的人口、牲畜、草场一一登记造册。
文书官也是老熟人,赫然正是昔日的吏部侍郎,詹徽。
当夕阳落在和林的断墙上时,首领们陆续离开。
没有人再提黄金家族,也没有人敢议论明人的严苛。
阿札失里的勒勒车上,多了一面明廷赏赐的红旗;猛哥帖木儿的行囊里,装着朱高炽亲口允诺的“互市凭证”。
寒风卷着雪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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