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。”
王敬之看着图纸上密密麻麻的标记,眼睛发亮:“卓大人放心,民工我已经征好了,都是卖了滩涂的百姓,正愁没活干呢!”
“工钱得给足。”卓敬提醒道,“按天津的规矩,管饭,每日二十文,干得好另有奖励。”
他指着图上的居民区,“还要建五十间工房,让外地来的工匠有地方住,家眷也能接来——人留住了,厂子才能长久。”
王敬之连连应着,笔在账本上飞快地记着:“我这就让人去采买木料、砖瓦,要不要请苏州的工匠来?他们建码头最有经验。”
“不仅要请苏州的,”卓敬补充道,“还要从福建调些造船匠,从广东找熬糖的师傅,琉璃厂的匠人我已经从京城请了,过几日就到。对了,得尽快开个‘招工局’,把会识字、会算账的人都招进来,各厂的账册、码头的货单,都得有人管。”
两人越聊越投机,王敬之原本还有些忐忑——毕竟上海这地方底子太薄,怕辜负了胖殿下的信任。
可听卓敬一分析,心里的底气足了不少:江南的丝绸、茶叶就近能运过来,福建的木材、广东的甘蔗顺着海路就能到,这些原料在上海加工成更值钱的绸缎、茶砖、白糖、琉璃器,再卖到海外,这中间的利润想都不敢想。
“卓大人,”王敬之忽然想起一事,“百姓们都在传,说上海将来能赶上苏州、杭州?”
卓敬笑了:“用不了十年,说不定能超过。”
他指着窗外正在施工的码头,“你看那些运石料的船,都是从长江上游来的;那些扛木料的民工,有从安徽来的,有从浙江来的。人往高处走,钱往热处流,只要咱们把路铺好,还怕引不来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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