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县城里的客栈、饭馆全满了,连周边的农户都推着小车来卖吃食,赚得盆满钵满;码头上的船一天比一天多,运来的不光是银子,还有各地的工匠、伙计,都是奔着工厂、码头的活计来的;连街头巷尾的孩童都学会了念叨“造船厂”、“雪糖厂”,仿佛这些厂子已经立在了眼前。
朱高炽和朱雄英骑马走在街上,看着摩肩接踵的人群,听着南腔北调的吆喝,忍不住相视一笑。
“高炽,这才几天啊,就比天津刚起步时热闹多了。”
朱雄英看着街边一个正在搭棚子的茶馆老板,那老板正指挥着伙计挂招牌,上面写着“津沪茶馆”,显然是从天津赶来的。
“江南的底子本就厚,”朱高炽道,“天津是从无到有,上海是借势而起,所以上海发展肯定比天津更快更好!”
“天津当年起步时,北疆刚平定,百废待兴,既缺原料又缺人手,连烧砖的窑厂都得从南方调工匠,等于白手起家,每一步都得自己摸索;而上海不一样,江南的丝绸、棉布、茶叶堆在库房里等着出路,苏州的织机、松江的纺车日夜不停,这些都是现成的原料和产业基础,不用像天津那样从零开始建作坊、找货源。”
“再说人力,江南人口稠密,懂手艺的工匠一抓一大把,苏州的木匠、杭州的漆匠、松江的织工,离上海不过百里,招过来就能上手,比天津当年从北方调民夫、慢慢教手艺快得多。连商路都是现成的,长江水道上的货船常年不断,把江南的货运到上海,比天津从内陆调粮、调料省一半功夫。”
“更重要的是,天津的辐射范围主要是北疆和东海,上海却一头连着江南这个钱袋子,一头对着整个大洋,海外的市场比北疆大得多。江南的货从上海出海,能赚的利比在国内倒卖多几倍,商贾们看得明白,自然愿意把银子往上海砸,这股劲头比当年投天津时猛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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