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影。
他睡着时眉心仍蹙着,仿佛在梦里也要克制什么。她将鼻尖埋在他肩窝,薄荷与雪松的气息下,藏着极淡的消毒水味道——那是他下午在医院值班留下的印记。
晨光穿透纱帘时,卫枭的衬衫扣子正一颗颗穿过姜沅的指间。
他手指骨节分明,此刻却在她腰后微微发颤。
煎蛋的焦香从门缝钻进来,姜沅忽然想起昨夜被打翻的那杯水,此刻大约正静静躺在客厅地板上,等待某个心照不宣的清晨。
晨光在卫枭的睫毛上碎成金箔时,姜沅正盯着他锁骨处的齿痕发呆。
昨夜失控的罪证在瓷白皮肤上泛着淡红,像落在雪地的山茶花瓣。
她轻轻吸气,嗅到枕间残留的薄荷与龙舌兰气息——那是他剃须水的后调混着昨夜打翻的酒液。
“煎蛋要焦了。”
卫枭突然开口,嗓音裹着砂纸般的颗粒感。
他始终面朝窗户,晨光将他的轮廓镶上毛边。
姜沅看见他喉结快速滑动三次,这是急诊科医生做气管切开术前特有的小动作。
她用脚趾勾他睡裤的松紧带。
“昨晚我是自愿的。”
她故意把尾音拖得绵长,却在他转身时迅速用薄被蒙住头。
被褥里还锁着昨夜的热度,混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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