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猛地拔高了一点点,带着强装的轻松,却又被什么东西压回去,显得格外单薄,“咳。反正,走了也好。也就那么几年嘛,你想我,我们也可以视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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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朋友,一辈子都是朋友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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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到这就被突兀地挂断,像是在掩盖什么。只有忙音单调地响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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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佐荫握着电话,久久没有放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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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廊尽头的光线很刺眼,照得她眼眶生疼。她慢慢低下头,额前凌乱的发丝垂落下来,遮住了她英挺的眉宇间那道深深的疲惫刻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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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清珞也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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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苏槿烟无声的退场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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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槿烟这辈子没努力过什么,一次是在树下向任佐荫表白,一次则是在树下向任佐荫提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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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佐荫告诉苏槿烟,那道隔阂并非生自她们之间,而是早已生根于一个更黑暗,更扭曲、无法言说的角落;她想说不是对方不够好,是自己像个移动的深渊,靠近的人都会被其中散发的冰冷和恐惧劝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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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什么都说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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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的解释最终都会指向那个不能被提及的名字,那个不能被碰触的禁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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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被无声地推开一条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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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佑箐站在门口,像一个从月光中诞生的幻影。她穿着柔软的丝质睡裙,墨黑的长发松散地披在肩后,衬得肤色愈发冷白透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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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琥珀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深邃宁静,只是静静地看着床上那个破碎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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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说话,只是动作极轻地走过来,在床边坐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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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空气里只有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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