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种深沉的、夹杂着绝望的寒意,从老人枯槁的脊背蔓延开来。他甚至短暂地忘记了金泽的头颅,忘记了仇恨,只剩下一种对眼前这怪物的纯粹惊惧。
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极低、极怪异的呜咽,像是在哭,又像是在笑,干涩而绝望。
芦叶被剧痛折磨得意识有些模糊,伏在马背上艰难地喘息。
她勉强抬起头,想看清那个恶魔,汗水模糊了她的视线,她用力眨了眨眼睛。
当那张年轻得过分的脸孔清晰地映入眼帘时,芦叶身体猛地一僵,连胸腹间撕裂般的剧痛都仿佛瞬间停滞了,她那双燃烧着不屈火焰的眼睛,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动摇和难以置信的空白。
他......这么年轻?
甚至可能......比自己还要小几岁?
这个认知像是一把冰冷的锥子,狠狠刺穿了她用仇恨构筑的防线,她是族中最年轻的百人长,是公认的天才战士,她骄傲而自信。
然而,就是眼前这个看起来甚至有些青涩的年轻人,用一杆长槊轻易地贯穿了她的身体,像碾碎一只蝼蚁般杀死了她敬重的同僚好友烈安,并将她的首领、她的长老、她的族人逼入绝境?
她所有的愤怒,所有的仇恨在这一刻都仿佛失去了具体的着力点,变成了一种茫然和巨大的心理落差。
她看着宇文瑅纪那张平静无波、甚至带着少年人特有轮廓的脸,再联想到他那些冷酷到极致的言语和手段,一股寒意比伤口的痛楚更甚地席卷了她全身。
她紧咬的嘴唇不自觉地松开,微微颤抖着,眼神复杂到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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