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的姊妹,不必在意这些虚礼。”
两人来来去去无非是些车轱辘话,姬若木越说越客气,直言大可解除婚约,她不在乎虚名。而闵玄鸣越发诚惶诚恐,绝不肯逾礼,表示家母有言在先,圣旨胜于万金,假如连累吴王,闵玄璧只有一死明志。
姬无拂百无聊赖地坐着,耳边伴随的是来自某间厢房若有似无的哭泣声。
多可怜呐。
都是母亲十月怀胎生下的,怎么就他这样的可怜?
可惜,姬无拂心底那点同情,似乎在立政殿的大火中烧尽了,对闵玄璧的苦升不起半点感怀。一个锦衣玉食的男人,到底有什么好哭的呢?无非不知足而已。
母亲的权力朝不保夕的时代,孩子是没有选择的。远古的曾经女人和男人可以站在一起,遥远的未来也可能存在天下大同,但当下没有。
怪只怪,闵玄璧生前不修福报。
姬若木和闵玄鸣的谈话接近尾声,两人也是二十年的交情,此后各奔东西,此生未必再见。姬若木不免多说两句:“宗亲犯法,与庶民同罪。他们不敢怨恨陛下,却要对卫国公心怀怨恨。人心可畏,家宅用人也要慎之又慎。可别我与一样,棋差一着。不说这些没趣的了,善明这次在京中留多久?”
吴女侯过世,闵玄鸣明着奔丧,卫国公则是受皇帝密旨,掩盖消息奔赴各地清算了数家远在封地的宗亲宅邸。鼎城叛乱中夹杂的宗亲,大概也是做过些不为人知的事,又听闻风声,这才狗急跳墙。
这些秘事,姬无拂在徽猷殿的奏疏上见过,听了也不惊讶。
闵玄鸣据实已告:“家母的意思是,令我在京中修养两年,繁衍子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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