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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娘子怅然:“此人年已三十, 素来安分守己,其母并未告知身世,在乡下做个富家翁。”
如此看来,赵家人如阳春白雪全然无辜, 那赵老翁惧怕什么?皇帝绝不是滥杀无辜的暴君,连越王亲子都活得好好的, 赵家人何必为一个父不明的孩子胆战心惊。
姬无拂凝神细思,仍不能信:“你与玉照阿姊关系尚可,应当知道端王府被叛臣扣门,这些人与寻到赵家门上的人是同一批么?还有一事,我是至今没想明白的。你的丈夫死因是什么?不不,他不重要,应该说,你是为何娶了这个烫手山芋?仅凭与玉照的交情怕是不能够吧。临月都活着,我想不通崔大非死不可的理由,除非他有些别的用处。”
崔大这样的废物,赵娘子是看不上眼的,即便看不上,她也不得不接受家族的安排。世家大族会托举后辈,也会拖累族人,对于无才无德之人,家族是温床,而才志双全的人则更像是踩在泥浆中前行。
赵娘子道:“是同一伙人。长辈商议,认为不能承认自家出第二个王男,但叛臣纠缠不休甩脱不得,折中选择答应了我和崔氏的婚事。崔大是临月之男,与玉照同母,单论血缘也是端王之后。没有越王之男,端王之孙也勉强可用。”
姬无拂越听越来劲,拿过桌上脆桃吃,含糊问:“既然崔大身负重担,他又是怎么死的?这也太费劲儿,崔大都不姓姬,要是他算,那从前尚过姬姓公主的门户子孙岂不是人人可用?再说了,还有江陵县公啊,姬若水生母还是你们赵家人,不是更合适吗?”
“江陵县公家宅严谨,尤熙熙威名在外,跟随圣上迁家移户至新都,如何能从他身上下手呢?”赵娘子闭了闭眼,似有不落忍:“正如秦王所言,崔大姓崔,非宗室子,但他却能引动阿家,阿家是端王独子、嗣端王生母。有崔大在手,见到端王是迟早的事。所以,那晚扣门的是三两个远房姬姓宗亲和阿家,崔大被赤身丢在街巷,端王府中一刻钟无人应声,便向他一肢倾洒石脂水,用火点燃,烧肉成炭。据说,周围坊市都能听见他的惨叫。”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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