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州司马强自镇定:“秦王可要想清楚了,国有国法,我一死,来日史书上秦王要背万世骂名的。”
“劳烦你死到临头还替我操心名声。”姬无拂微眯眼,引箭搭弓瞄准广州司马肥硕的身躯,信心十足,“还有遗言吗?你身边的同僚——如果他们不是太倒霉的话,应该可以帮你传达到亲眷耳中。”
话音刚落,坐在广州司马周围的官吏豁然起身,向周围躲避。广州司马慢一拍站起来,惶惶然四顾,寻不到可以暂时躲避的藏身之处。厅堂门口有禁军把手,官吏躲避他如瘟疫,稍微坚实一些的只有身前的桌案。
姬无拂饱含恶意地提醒:“押衙可真是好心啊,和校尉一样,都怕我准头不好。校尉给我三支羽箭,而你特意站起来好让靶子更大。”
十年来风雨不落地习武,加上她生来的力气,轻而易举地将稍弓拉至紧绷,言笑时还有空打趣百长:“这稍弓太轻了些,百长可不要偷懒。”
广州司马两股战战,忙弯下腰拂去桌案上笔墨,双手掰动长案,企图将木案竖起。路都督贪墨的财帛多,府衙里用的都是实打实的好木材。广州司马养尊处优多年,腰腹处堆积肥肠,只是搬动红木案,便形容狼狈不堪地粗喘,顾不上仪态万方了。
姬无拂右手倏然松开,羽箭破空而去,擦过桌案边缘扎穿广州司马的手臂,鲜血染红衣袖。姬无拂甩甩右手,皱眉道:“忘了戴扳指,怪疼的。”
百长这回懂了,不消校尉说,自觉将扳指奉上。奈何姬无拂身量高出常人一节,骨架宽实,百长惯用的扳指在她手上并不合适。
“罢了,手上还有层茧,不算特别疼。”遗憾归遗憾,姬无拂手上的动作不满,飞快搭弓。
广州司马已然痛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5页 / 共11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