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,溅在裴泾的衣袖上。
他指着裴泾,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裴泾直起身,慢条斯理地取出帕子擦了擦衣袖上的血迹,转身端过桌上的水杯,递到赵文帝嘴边。
“先喝点水吧。”
昭文帝偏过头,死死闭着嘴,眼中满是憎恶。
“放心,这水没毒。”裴泾缓缓道:“你体内的毒素早已堆够了,就缺一道引子。而那道引子,我方才亲自喂你喝下了。”
昭文帝浑身一僵,死死盯着裴泾。
裴泾放下水杯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语气里终于带上了真切的冷意。
“当年我父王就是被你用慢性毒药一点点毒死的,这个仇,我本可以慢慢来,让你生不如死,尝尽苦头,拖个十年半载,让你在悔恨和恐惧里熬干最后一口气。”
“可你偏要逼我!”裴泾的声音陡然转厉,“是你让我决心加快进度,因为只要还有人压在我头上,我就永远像活在刀尖上,永远护不住我想护的人,只有你死了,这一切才能彻底了结。
裴泾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,“您看,最后赢的是我,我要你最后再做一件事,我就放过你那几个儿子。”
昭文帝的眼神渐渐涣散,他突然抓住裴泾的手,声音嘶哑:“你……你还想要什么?”
裴泾俯下身,在昭文帝耳边轻声道:“我要你下一道罪己诏,亲口承认当年平王是被你毒杀。”
昭文帝的瞳孔剧烈收缩,喉咙里发出“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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