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松年刚出生的时候,我不止一次想过随他父亲去了。”
清莲居士顿了顿,目光落在远处的竹林上,“那几年我住在这庵里,恨透了全世界,想着裴宣既认为是他的孩子,总会尽几分父亲的职责,谁知道……让他平白受了那么多年的苦。”
裴宣是昭文帝的名讳,从前不可触及的名讳,如今终于能够坦然说出来了。
“他没有怪您。”姜翡说:“他知道真相后一度很心疼您。”
清莲居士看向她,“谢谢你,有你陪着他,他才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。”
她缓缓走出一段,回头时才发现姜翡仍站在原地,“怎么了?”
姜翡道:“我劝居士不要做傻事。”
清莲居士脸上露出一丝诧异,随即了然一笑:“你倒是敏锐。”
“居士方才提起往事时,眼中仍有死志。”姜翡上前一步,恳切道:“松年他,其实很需要您。”
“有你就够了。”
姜翡摇头,“您的位置,任何人都替代不了,如果您也不在了,他就真的是个孤家寡人了。”
“那你呢?”清莲居士问。
姜翡没有回答,过了许久,清莲居士问:“你要走了吗?”
姜翡转过头,“如果可以,我希望我能一直陪在他身边,但我不知道我能陪他多久,他在这世上总该有个牵挂才好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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