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那页被朱笔蹭出一道红痕,正好落在“愿为西南风”那句小诗旁。
裴泾轻轻把孩子放在姜翡身边,他低头看了看两个熟睡的人,唇角微扬。
他取过一张素笺,提笔蘸墨:
「岂止西南风,愿化炉中烟。日日绕卿侧,岁岁长相见。」
墨迹未干,窗外雪花簌簌。
朱笔划过纸页的沙沙声,混合着她均匀的呼吸声,竟是这深冬里最动人的安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