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影壁转过弯时,忽然听见药香。
医堂的窗户漏着昏黄的光,老医正的呼噜声从窗纸后传来。
萧承钧扒着窗沿望进去——檀木药柜的铜锁挂在柜门上,根本没扣。
风卷着几片枯叶打在他脚边。
萧承钧摸了摸怀里的令牌,又摸了摸藏在衣襟里的玉牌。
今夜他捡回半条命,却捡回了更重要的东西:一把能撕开这潭死水的刀,一副能握刀的手。
老医正的呼噜声突然停了。
萧承钧屏住呼吸,看见窗纸上晃动的影子——那是他自己的影子,此刻正扒着窗沿,像株在寒夜里抽枝的树。
萧承钧的指尖刚触到药柜的铜锁,后颈的寒毛便竖了起来——那声呼噜停得太突然。
老医正的鼾声像被人掐断的琴弦,他蜷在竹榻上的身影动了动,花白的胡须在月光下泛着银。
萧承钧贴在窗根的背沁出冷汗,喉间却涌上股奇异的热意——方才在密道里窜动的那缕热流,此刻正顺着脊椎往四肢钻,连冻得发僵的指尖都开始发烫。
他想起《九劫锻骨诀》残卷上的批注:"骨若欲生,必以痛为引,以血为媒。"今夜刺客的刀、青奴的血、甚至方才撞在柴堆上的疼,都是这禁术需要的火种。
老医正翻了个身,粗布被子滑到腰间。
萧承钧趁机猫腰溜进医堂,药香混着老医正身上的陈酒气扑面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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